第三十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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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二章
聞凜拿著繩子的手懸在空中，他微微一楞，沒有說話。
朵朵大功告成，終於把毛線纏好，喊道：“嘉河哥！教我寫作業啦！”
梁嘉河做完題，把小貓放地上朝兩人走來，聞凜還是蹲著的姿勢，所以梁嘉河很自然的摸了摸他的頭。
聞凜擡頭看他，笑道：“你去忙吧，我辦個事兒。”
梁嘉河點點頭，沖朵朵勾勾手，領著一個小孩還有一只貓進了員工工作室。
聞凜這才起身，他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腿，給王沖打了個電話。
“餵？凜哥，咋了啊？剛去找你你居然也不在。”王沖道。
“去保衛室調監控，要十點到十一點的，就說你丟了張銀行卡。”聞凜說。
“啊？咋回事啊哥？”王沖被吩咐的莫名其妙。
“調出來就行，認一下人，幾班的，叫什麽名字，然後報給我。”聞凜掛了電話。
他慢悠悠地往前走，路上跟江陽約了下酒局，本來也閑的沒事幹，不如去找江陽，順便……
聞凜看了下手機裏的信息，他隨便翻著，每天都有人跟他匯報林天的蹤跡。
他也已經很久沒跟林天見過面了，沒有跟他正面碰上過，倒是聞凜去市三中能碰上他出來。
他還是跟初中的時候一樣，下了學不是先回家，是先跑到賣竹筒粽子的爺爺那裏替他收攤兒，明明那老人跟林天沒什麽關系，初中的時候聞凜跟著他一起，時過境遷，老人的攤位也變了，聞凜也不再去了，只有林天，他仍然鍥而不舍的去幫忙。
他骨子裏就是一個這麽好的人，聞凜心想。
跟梁嘉河倒還是有點……
聞凜連忙停住了思緒，他步子微停，而後又加快了腳步，只覺得心裏一陣煩躁。
江陽今天看起來格外高興，旁邊坐著一男一女，女的靠在江陽懷裏，男的長得低眉順眼的，正在給江陽敬酒。
聞凜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，他坐到旁邊，眉毛挑了挑，笑道：“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好這一口了，玩的還真挺花呢。”
江陽沖旁邊坐著的男孩勾勾手，趴在他耳邊輕聲道：“看清旁邊那個男的沒？”
男孩兒點點頭。
“長得帥吧？”江陽繼續問。
男孩兒匆匆瞥了眼聞凜，又連忙移開目光，紅著臉繼續點頭。
“不僅帥還肯花錢，乖，去吧。”江陽笑道。
聞凜掃了江陽一眼，他皺了下眉，問道：“你閑的沒事幹是吧。”
江陽親了親女孩兒的側臉道：出去等我。”
他支走這兩個陪酒的，踹了下聞凜的小腿道：“有正事兒嗎你？”
“沒正事兒不能找你了？”聞凜喝了口水。
“你回回找我，我都特倒黴。”江陽這句話說的倒不假。
他跟聞凜起碼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，兩個公子哥兒，自然玩起來比較瘋，聞凜他家裏倒不怎麽管，在江陽這兒可就不行了。
江陽他家世代從政，最近這些年才有轉商的意味，他爺爺從小教育他，本該根正苗紅的家庭環境，偏偏江陽這根苗子算是長歪了，他一混，他爹就得教育他，也就奶奶疼他，不然江陽早不能這麽得瑟。
“你還怪我了。”聞凜嗤笑一聲，“我跟著你就不倒黴了？上次鬧的我家都沒敢回。”
“我家也沒敢回啊。”
“跟你扯這麽多幹什麽，走吧。”聞凜說：“我回家看看聞憶。”
江陽也起身，門外女孩兒還等著他，見江陽出來特別高興的挽著他的胳膊。
聞凜見狀道：“上次那個爭得死去活來的女孩呢，不像你啊，不是想要的都得的到嗎？”
江陽嘴角上揚，他回頭，特欠揍的笑道：“你怎麽知道我沒得到？”
聞凜不再管他，先一步離開，他不知道的是，如果晚走那麽一會兒，還能看一場好戲，後來想起，還是覺得可惜。
江陽看著這個剛進門找來的男生他第一反應是想跑，但是又反應過來還有個女孩挽著自己的胳膊，只好停下步子，目光在男生跑的出汗的劉海處流轉了一下，跟他對上眼。
男生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女孩挽著江陽的手，他看了好一會兒，直到江陽有些不耐煩的出聲，這人一只眉毛微微上揚道：“挺巧啊，你也來玩啊？”
“我不是來玩的。”
“哦。”江陽錯開他：“那別擋道，我是來玩的。”
他已經走遠了，空出來插在兜裏的那只手卻被人給拽著，那人拉著他的手腕，三個人就這麽站著，氣氛很是焦灼。
“江哥，這男的是幹什麽的呀。”女孩兒終於不滿的發出聲音。
江陽抽回男生拉著自己的手，他看到了男生一瞬間錯愕的神情，心裏更覺得好笑，刻意的往女孩身邊靠了靠，然後趴在她耳邊輕聲道：“乖，你先回去，回頭給你沖業績，所有的酒，隨便開。”
女孩兒看看江陽，又看看男生，只好不舍的松開江陽的手，語氣帶著嬌嗔：“下次見，一定要找我呀。”
江陽笑著朝女孩擺了擺手，他目送這女孩離開，然後繼續跟面前的男生僵持。
“現在你滿意了嗎？”江陽說。
他拽過男生的衣領，湊近他，低聲道：“那你來陪我玩。”
聞凜幸虧回了趟家，不然聞憶真的要把家給搞沒了，整的像一個垃圾場，應該不僅是聞憶的功勞，還有一只狗。
“操……”
聞凜沒怎麽在聞憶面前說過臟話，每次想說還要忍著，實在忍不了也會出去避開聞憶說，一來是不想影響她，而來是這小屁孩真的會學。
但是他今天實在是沒忍住。
“你在路邊隨便撿了一條狗回家？”聞凜的語調都要變了。
聞憶從衣服堆裏冒出來個頭，她跟那只泥濘的像是掉進了泥塘裏的狗臉挨著臉，眼神無辜的看著聞凜。
“不是呀哥哥，這個就是小琳啊！我今天帶它去玩！”聞憶笑道。
聞凜覺得頭疼的有些暈，沒看錯的話，這倆……一人一狗坐的是他的衣服吧，玩的是他的衣服吧？
“……”
“哥哥，你怎麽了？”聞憶問。
聞凜摔門就要出去，他一分鐘，不對，一秒也不想再待下去了。
“不是。”聞凜停下步子，用手指著聞憶：你，帶著這條狗，給我下去。”
“哥，你現在看起來好嚇人……”聞憶抱著聞凜的衣服縮了縮。
“那還是我走吧。”聞凜頭也不回。
“哥——你猜我今天遇到誰了！”聞憶在後面喊。
聞凜不用動腦子就知道，絕對是今天遇上奧特曼跟怪獸打架，小屁孩自己在路邊看的特別開心，然後加入他們的打鬥中，並且玩的特別爽。
或者是，路上她心血來潮要扮演英雄，決定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的角色，而救的對象就是一條狗，最後跟狗在泥塘裏玩的特別爽。
還有就是……
聞凜腦海裏一下子出現了許多聞憶曾經編過的謊話，因為印象太深刻，他還在腦子裏加工了一遍。
這小子編起謊話來別說打草稿了，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。
“是林天哥！”聞憶說。
但是這句話並沒有入聞凜的耳朵，他還在回憶著聞憶的惡劣行徑，嘴上敷衍著：“嗯嗯嗯林天哥呢，你小子又在騙我……”
“沒有騙你哦，”聞憶聲音提高了：“真的是天天哥！”
聞凜走到玄關的腳步這才停下了，他呼吸帶著點不平穩，甚至很久都沒有說話。
他一直不太敢去找林天，明明知道他在什麽地方，知道他要去什麽地方，知道他走那條路，每天晚上都會去市三中，不想只看著他的背影，又只能看著他的背影。
即使是這樣，聞凜也很久沒有見到林天了，最近一次見到他，也只是說了幾句話，甚至算不上寒暄。
“你說什麽？”聞凜回頭看她。
“我說我今天路上碰見天天哥了！天天哥還送了我這個！”聞憶翻著一大堆聞凜的衣服，她找了很久，聞凜居然也有耐心等著她找。
他也想……
也想看看是什麽。
也想再看看林天送的東西。
聞憶終於翻開了一個仙女棒，她揮舞著道：“天天哥讓我自己挑的！好看吧！”
林天還是沒怎麽變，愛陪聞憶玩，也愛給聞憶買一些小玩意兒，有時候兩人帶著聞憶一起玩，林天那時候才初中，也沒什麽錢，拿自己生活費給聞憶買蛋糕零食小玩具，為了防止聞凜說她，還總是要聞憶偷摸著帶回家。
“你們還說什麽了嗎？他還說了什麽？”聞凜問。
“我想想……我問他為什麽這麽久都不來找我玩，他說家裏有事，很忙很忙。然後我說，哥哥可以幫你的呀，你不是總說哥哥很厲害嗎？”
聞凜只覺得心裏酸疼，他聽見自己的聲音，已經啞的不像樣子，幾乎聽不見人聲。
“還有呢？”
“沒有了，然後天天哥就去帶我買玩具了，還給我買了糖！”聞憶不知道兩人的關系到了這種地步，她還是以為，他哥是他哥，天天哥還是天天哥。
但他倆的關系，早已不再像之前那樣。
聞憶還能喊林天“天天哥”，聞凜卻不敢再念出林天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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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凜拿著繩子的手懸在空中，他微微一楞，沒有說話。
朵朵大功告成，終於把毛線纏好，喊道：“嘉河哥！教我寫作業啦！”
梁嘉河做完題，把小貓放地上朝兩人走來，聞凜還是蹲著的姿勢，所以梁嘉河很自然的摸了摸他的頭。
聞凜擡頭看他，笑道：“你去忙吧，我辦個事兒。”
梁嘉河點點頭，沖朵朵勾勾手，領著一個小孩還有一只貓進了員工工作室。
聞凜這才起身，他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腿，給王沖打了個電話。
“餵？凜哥，咋了啊？剛去找你你居然也不在。”王沖道。
“去保衛室調監控，要十點到十一點的，就說你丟了張銀行卡。”聞凜說。
“啊？咋回事啊哥？”王沖被吩咐的莫名其妙。
“調出來就行，認一下人，幾班的，叫什麽名字，然後報給我。”聞凜掛了電話。
他慢悠悠地往前走，路上跟江陽約了下酒局，本來也閑的沒事幹，不如去找江陽，順便……
聞凜看了下手機裏的信息，他隨便翻著，每天都有人跟他匯報林天的蹤跡。
他也已經很久沒跟林天見過面了，沒有跟他正面碰上過，倒是聞凜去市三中能碰上他出來。
他還是跟初中的時候一樣，下了學不是先回家，是先跑到賣竹筒粽子的爺爺那裏替他收攤兒，明明那老人跟林天沒什麽關系，初中的時候聞凜跟著他一起，時過境遷，老人的攤位也變了，聞凜也不再去了，只有林天，他仍然鍥而不舍的去幫忙。
他骨子裏就是一個這麽好的人，聞凜心想。
跟梁嘉河倒還是有點……
聞凜連忙停住了思緒，他步子微停，而後又加快了腳步，只覺得心裏一陣煩躁。
江陽今天看起來格外高興，旁邊坐著一男一女，女的靠在江陽懷裏，男的長得低眉順眼的，正在給江陽敬酒。
聞凜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，他坐到旁邊，眉毛挑了挑，笑道：“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好這一口了，玩的還真挺花呢。”
江陽沖旁邊坐著的男孩勾勾手，趴在他耳邊輕聲道：“看清旁邊那個男的沒？”
男孩兒點點頭。
“長得帥吧？”江陽繼續問。
男孩兒匆匆瞥了眼聞凜，又連忙移開目光，紅著臉繼續點頭。
“不僅帥還肯花錢，乖，去吧。”江陽笑道。
聞凜掃了江陽一眼，他皺了下眉，問道：“你閑的沒事幹是吧。”
江陽親了親女孩兒的側臉道：出去等我。”
他支走這兩個陪酒的，踹了下聞凜的小腿道：“有正事兒嗎你？”
“沒正事兒不能找你了？”聞凜喝了口水。
“你回回找我，我都特倒黴。”江陽這句話說的倒不假。
他跟聞凜起碼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，兩個公子哥兒，自然玩起來比較瘋，聞凜他家裏倒不怎麽管，在江陽這兒可就不行了。
江陽他家世代從政，最近這些年才有轉商的意味，他爺爺從小教育他，本該根正苗紅的家庭環境，偏偏江陽這根苗子算是長歪了，他一混，他爹就得教育他，也就奶奶疼他，不然江陽早不能這麽得瑟。
“你還怪我了。”聞凜嗤笑一聲，“我跟著你就不倒黴了？上次鬧的我家都沒敢回。”
“我家也沒敢回啊。”
“跟你扯這麽多幹什麽，走吧。”聞凜說：“我回家看看聞憶。”
江陽也起身，門外女孩兒還等著他，見江陽出來特別高興的挽著他的胳膊。
聞凜見狀道：“上次那個爭得死去活來的女孩呢，不像你啊，不是想要的都得的到嗎？”
江陽嘴角上揚，他回頭，特欠揍的笑道：“你怎麽知道我沒得到？”
聞凜不再管他，先一步離開，他不知道的是，如果晚走那麽一會兒，還能看一場好戲，後來想起，還是覺得可惜。
江陽看著這個剛進門找來的男生他第一反應是想跑，但是又反應過來還有個女孩挽著自己的胳膊，只好停下步子，目光在男生跑的出汗的劉海處流轉了一下，跟他對上眼。
男生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女孩挽著江陽的手，他看了好一會兒，直到江陽有些不耐煩的出聲，這人一只眉毛微微上揚道：“挺巧啊，你也來玩啊？”
“我不是來玩的。”
“哦。”江陽錯開他：“那別擋道，我是來玩的。”
他已經走遠了，空出來插在兜裏的那只手卻被人給拽著，那人拉著他的手腕，三個人就這麽站著，氣氛很是焦灼。
“江哥，這男的是幹什麽的呀。”女孩兒終於不滿的發出聲音。
江陽抽回男生拉著自己的手，他看到了男生一瞬間錯愕的神情，心裏更覺得好笑，刻意的往女孩身邊靠了靠，然後趴在她耳邊輕聲道：“乖，你先回去，回頭給你沖業績，所有的酒，隨便開。”
女孩兒看看江陽，又看看男生，只好不舍的松開江陽的手，語氣帶著嬌嗔：“下次見，一定要找我呀。”
江陽笑著朝女孩擺了擺手，他目送這女孩離開，然後繼續跟面前的男生僵持。
“現在你滿意了嗎？”江陽說。
他拽過男生的衣領，湊近他，低聲道：“那你來陪我玩。”
聞凜幸虧回了趟家，不然聞憶真的要把家給搞沒了，整的像一個垃圾場，應該不僅是聞憶的功勞，還有一只狗。
“操……”
聞凜沒怎麽在聞憶面前說過臟話，每次想說還要忍著，實在忍不了也會出去避開聞憶說，一來是不想影響她，而來是這小屁孩真的會學。
但是他今天實在是沒忍住。
“你在路邊隨便撿了一條狗回家？”聞凜的語調都要變了。
聞憶從衣服堆裏冒出來個頭，她跟那只泥濘的像是掉進了泥塘裏的狗臉挨著臉，眼神無辜的看著聞凜。
“不是呀哥哥，這個就是小琳啊！我今天帶它去玩！”聞憶笑道。
聞凜覺得頭疼的有些暈，沒看錯的話，這倆……一人一狗坐的是他的衣服吧，玩的是他的衣服吧？
“……”
“哥哥，你怎麽了？”聞憶問。
聞凜摔門就要出去，他一分鐘，不對，一秒也不想再待下去了。
“不是。”聞凜停下步子，用手指著聞憶：你，帶著這條狗，給我下去。”
“哥，你現在看起來好嚇人……”聞憶抱著聞凜的衣服縮了縮。
“那還是我走吧。”聞凜頭也不回。
“哥——你猜我今天遇到誰了！”聞憶在後面喊。
聞凜不用動腦子就知道，絕對是今天遇上奧特曼跟怪獸打架，小屁孩自己在路邊看的特別開心，然後加入他們的打鬥中，並且玩的特別爽。
或者是，路上她心血來潮要扮演英雄，決定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的角色，而救的對象就是一條狗，最後跟狗在泥塘裏玩的特別爽。
還有就是……
聞凜腦海裏一下子出現了許多聞憶曾經編過的謊話，因為印象太深刻，他還在腦子裏加工了一遍。
這小子編起謊話來別說打草稿了，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。
“是林天哥！”聞憶說。
但是這句話並沒有入聞凜的耳朵，他還在回憶著聞憶的惡劣行徑，嘴上敷衍著：“嗯嗯嗯林天哥呢，你小子又在騙我……”
“沒有騙你哦，”聞憶聲音提高了：“真的是天天哥！”
聞凜走到玄關的腳步這才停下了，他呼吸帶著點不平穩，甚至很久都沒有說話。
他一直不太敢去找林天，明明知道他在什麽地方，知道他要去什麽地方，知道他走那條路，每天晚上都會去市三中，不想只看著他的背影，又只能看著他的背影。
即使是這樣，聞凜也很久沒有見到林天了，最近一次見到他，也只是說了幾句話，甚至算不上寒暄。
“你說什麽？”聞凜回頭看她。
“我說我今天路上碰見天天哥了！天天哥還送了我這個！”聞憶翻著一大堆聞凜的衣服，她找了很久，聞凜居然也有耐心等著她找。
他也想……
也想看看是什麽。
也想再看看林天送的東西。
聞憶終於翻開了一個仙女棒，她揮舞著道：“天天哥讓我自己挑的！好看吧！”
林天還是沒怎麽變，愛陪聞憶玩，也愛給聞憶買一些小玩意兒，有時候兩人帶著聞憶一起玩，林天那時候才初中，也沒什麽錢，拿自己生活費給聞憶買蛋糕零食小玩具，為了防止聞凜說她，還總是要聞憶偷摸著帶回家。
“你們還說什麽了嗎？他還說了什麽？”聞凜問。
“我想想……我問他為什麽這麽久都不來找我玩，他說家裏有事，很忙很忙。然後我說，哥哥可以幫你的呀，你不是總說哥哥很厲害嗎？”
聞凜只覺得心裏酸疼，他聽見自己的聲音，已經啞的不像樣子，幾乎聽不見人聲。
“還有呢？”
“沒有了，然後天天哥就去帶我買玩具了，還給我買了糖！”聞憶不知道兩人的關系到了這種地步，她還是以為，他哥是他哥，天天哥還是天天哥。
但他倆的關系，早已不再像之前那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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